题记:谨以此文献给旅途中遇到的你们。。。。
2012年3月,首都国际机场,来自六个不同城市的我们第一次碰面,等待我们的将是一场令人心醉的 埃及之行。。。。。。
多年前,对 开罗的惊鸿一瞥,让我的记忆停留在了一个脏而乱的世界。想着 埃及人民经过这些年的学习和被学习,应该已经把自己国家的首都建设的欣欣向荣了。事实上我错了,从机场一路开到老城区, 开罗并没有任何的改变,没有屋顶的民宅,随处可见的垃圾堆,满大街吆喝的商贩,横冲直撞的破车。。。 开罗还是如记忆中那样,没有丁点的改变,这个居住着 埃及80%人口的古老城市实在无法让人一见钟情。
前往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简单的洗漱后,我们迫不及待的前往了吉萨金字塔区。当一座座庞大的金字塔矗立在眼前时,除了不停的按手中相机的快门,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表达对古 埃及人智慧的膜拜。一座又一座,大大小小,完整的,残缺的。。。。每个王朝,每个法老,每个期待重生的灵魂,在经过了几千年的历史沉浮后,留给我们太多的惊叹与震撼!
因为革命的原因,此时的 开罗游客稀少,小商贩卖力的推销自己手上粗糙的纪念品,one dollar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埃及人民依靠着祖先留下的财富用各种方式生活着。常想,如果 埃及人继承的不是祖先的物质遗产,而是古 埃及人的智慧,那么现在的世界格局又会怎样?历史的财富,往往让人停滞不前,无法居安思危,导致政府腐败,经济落后的原因到底是穆巴拉克还是 埃及人民自己??
亚历山大,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真的生临其境的时候,才知道这片海域是多么多么的气势磅礴,站在它的面前你无法儿女情长,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大帝、 埃及艳后。。我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这座写满历史的城市,它的美或者不美,完整或者不完整,已经完全不再重要,只因为他是 亚历山大大帝的 亚历山大,我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它。。。。
姓名: 亚历山大大帝
出生地:马其顿帝国
身份:国王
梦想征服世界的霸王 亚历山大大帝,是 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天才,马其顿帝国最富盛名的征服者。他雄才伟略,勇于善战,领军驰聘欧亚非大陆,使得古 希腊文明广泛传播。 亚历山大大帝,古代马其顿国王,世界古代史上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生于马其顿王国首都派拉城。曾师从古 希腊著名学者亚里士多德。十八岁随父出征,二十岁继承王位。他足智多谋,在担任马其顿国王的短短13年中,以其雄才大略。东征西讨,先是确立了在全 希腊的统治地位,后又灭亡了波斯帝国。在横跨欧、亚的辽阔土地上,建立起了一个西起 希腊、马其顿,东到 印度恒河流域,南临尼罗河第一瀑布,北至药杀水的以巴比伦为首都的庞大帝国。创下了前无古人的辉煌业绩,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和经济的发展,对人类社会的进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前往撒哈拉的路上
海市蜃楼
延绵不断的沙丘
沙漠日出
撒哈拉沙漠是我们此次 埃及之行的重点,汽车从吉萨区开出,一路上尘土飞扬,窗外,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少,大家都十分的兴奋,一路上聊三毛,聊自己既往的旅行经历,聊各自的工作,当我们的手机完全没有信号的时候,才意识到,我们真正的进入了撒哈拉腹地。
途经一个十分美丽的小驿站,吃了简单的午餐后,我们租用了两辆当地贝多因人的吉普车,迫不及待的继续上路了。对贝多因人我们是早有耳闻的,似乎总是和恐怖活动,恐怖分子相关,上车时,我和媛媛不由自主的选择坐在了后排,近距离和司机接触的副驾驶位子留给了我们的老张,我承认,我们有点惴惴不安。
撒哈拉中美丽的小驿站
租用的当地贝多因人的沙漠吉普
沙漠驿站的后院
为了缓和车里尴尬的气氛,老张同志开始用他那蹩脚的英文和司机交谈起来(老张的英文向来都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往外蹦的,配上 湖南腔,一般人真的无法领会),以下是他俩交流的片段——
老张:hi......name....you ?
司机:mehanmed......you?
老张:me.?...............en.....tiger(估计是现取的,是不是以为叫老虎有震慑力点啊)
司机继续开始,沉默。。。。
老张:wife.......you......?baby.......you?......
司机: no, single .....
老张:oh....me....too.....poor(估计他是要说可怜)
突然老张拿出一包话梅:you....eat...good....
司机吃了一颗,笑了回递给老张一支烟,顺手打开了音乐,传统的贝多因音乐,很有感觉。
沙漠温泉
为确保游客安全,沙漠每过一段会有警察检查的哨岗
我们开始加入谈话,大家开始熟悉起来,突然,老张指着窗外大叫:see..what ???
司机:what.....what?
老张指向窗外,于是,我们的mehanmed开始叽里咕噜的讲起来,我和媛媛听的是云里雾里,一度怀疑他讲的是英语还是阿拉伯语或者贝多因语?再看老张,点头哈腰,貌似完全领悟,等贝多因兄弟讲完,老张说了句;yeah....yeah...yeah....
我和媛媛忍不住哈哈大笑,mehanmed也一起大笑,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家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胡扯起来,先前对贝多因人的忌惮完全消失,,事实上,他们是一个多么友好,多么健谈,多么乐于分享的民族,他们不愿意离开沙漠,凭借着祖辈留下来的技能,他们征服了撒哈拉,找到了绿洲,建起自己的部落,他们用骆驼毛编制各种工艺品出售,他们拒绝 埃及政府让他们搬去城市的建议,只和本族人通婚,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他们是 埃及很小众的一个民族,于是他们被披上了神秘的面纱,甚至变成了恐怖分子的代名词,他们当然无法获得 埃及政府的认可, 埃及政府甚至不给他们身份证,他们散居在大漠中,依靠自己的双手繁衍生息着。。。。。
Muhanmed 的车技非常了得,在连绵不绝的沙海里,上下起伏,左冲右撞,没有GPS导航,没有路标指示,他们完全不会迷失方向,一路上看过黑色撒哈拉,千年古堡,水晶山后,我们在日落时分抵达了白色撒哈拉。
打开车门的一霎,我们几乎凝固了,撒哈拉的日落简直美的令人窒息,一片白色的沙漠上,红的纯粹的太阳,一点点的在消失,来自 欧洲的背包客在夕阳下深情拥吻,年迈的老人背靠背静静坐着,摄影发烧友疯狂的按着手中的快门,每个人都在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我们的贝多因兄弟,已经搭起帐篷,燃起篝火,准备晚餐了,一望无际的大漠里,炊烟袅袅,这种久违的安详,几乎让我热泪盈眶。。。。
靠着简单的烹饪工具,贝多因兄弟让我尝到了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米饭,那种柔软,那种沁入心脾的香味,配上他们自己烤制的鸡腿,这两个男人奇迹般的做出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我来到 埃及一直饱受折磨的胃在这一刻温暖起来。晚餐后,大家围着篝火坐着,繁星点点,皓月当空,晚风习习,阿拉伯音乐深情款款,在一望无际的沙海里我们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尽情的说啊,唱啊,跳啊........这一晚,在小狐狸的叫声中,一直失眠的我在狭小的帐篷里沉沉睡去,直到日出时分,被同伴的尖叫声惊醒,拉开帐篷的刹那,正是日出时分,太阳一点点在从远处的地平线升起,光芒万丈,万籁俱寂,晨光中,虔诚的阿迪已经开始了一天中第一次的祷告,贝多因兄弟很早起来准备好了早餐,香甜的红茶,浓郁的咖啡,酥软的点心.....
迎着阳光,我们继续在一望无际的沙海里驰骋着,金色撒哈拉就这样突如其然的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金黄金黄的细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处的海市蜃楼若隐若现,没有任何的杂质,我们像孩子一样的打滚,跳跃,自认去过一些地方,多少见过一些世面的我们,被这片金色的沙海彻底降服了。
离开这片沙漠之前,贝多因兄弟仔细的整理着散落的垃圾,对他们来讲,这片沙漠所承载的是祖辈的生息,他们责无旁贷的呵护着,想起 开罗的脏乱,我不禁疑惑了:究竟什么才是文明?
经过了两天沙漠无人区,我们走出了撒哈拉腹地,继续往 埃及南方前行,车窗外终于出现绿色的植物,牛群,行人。上帝因为情人的眼泪造就了撒哈拉,却没有忘记在这片全年无雨的大漠里留下几片绿洲,供情人们栖息,繁衍。。。
大漠人更能体会这片荒芜后面的苁蓉,他们被风沙吹皱的脸上,永远看不到焦虑和烦躁,有的只是淡然和笃定。他们把自己生存的绿洲建造的郁郁葱葱,生意盎然,看到远方的来客,他们倾囊而出,热情而不谄媚。。。
我们在正午时分抵达了达卡拉绿洲,这里很小,小到似乎只有一条街道,一家餐厅,一所学校。阳光很刺眼,此时正是大漠一天最热的时刻,所有人都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走进一家有旅游标志的餐厅,顿感凉意,门窗敞开应该不会是空调,甚至没有在头顶看到风扇,大漠人用撒哈拉特有的石头建成的房子高而厚,阳光无法轻易的渗透墙壁,屋内屋外完全天壤之别。
当地人在悠闲的抽着水烟,喝着红茶,打着 埃及麻将,没有人对我们的到来感到意外,目光所到之处,迎来的只有浅浅的微笑。。 简单的吃过午餐后,走到街道上,看到在 亚历山大买过的那种很红很红的苹果,想在这样缺乏水源的大漠里这种果子价格应该贵的出奇。忐忑的询问后,得到的回答是5埃镑一斤,我害怕自己听错了,在计算器上打出5,再确认,仍然是同样的答案。在 亚历山大,35埃镑一斤的大红苹果在这里只需要七分之一的价格?相信即便大漠人报出50埃镑的价格,我也会觉得理所应当。但它却只要5埃,大家买了很多,我们在 埃及吃的最便宜的水果竟然是在 撒哈拉沙漠里,是城市的物价太高,还是大漠人太过淳朴??
我们唏嘘不已的时候,对面走过来很多孩子,看样子正在去学校的路上。 埃及之行,善良的媛媛包里永远有给孩子们的礼物。笔,糖果,巧克力,饼干,每次分给旅途中遇见的这些孩子,他们报以感谢的微笑时,我们都觉得特别幸福。。
这些在我们的孩子看来已经嗤之以鼻的东西在递到当地孩子的手里时,他们是那么欣喜,脸上所洋溢的那种满满的笑意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我们离开时,在车后一个劲摇手的小小的背影,一度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今天的 埃及,即便是在大漠,我们给出的这些礼物对当地的孩子来说也是随处可以买到的不稀奇之物,只是这些聆听着祷告长大的孩子们习惯的知道感恩,知道面对善良的人报以微笑。。
坐在车上,止不住的怅然,在我们生存的高度文明的城市,我们越来越不习惯对着陌生人微笑,越来越多的习惯漠视身边发生的一切。我们甚至不断的告知我们的孩子,这个社会很险恶,让他们对每一个陌生人加以防范,告诉他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让他们拒绝接受别人主动送上来的一切好意,义正言辞的断定后面一定是个巨大的陷阱。而在大漠的短短几天,我已经无数次看见我们的贝多因司机,下车扶起前面摔倒的兄弟,彼此笑笑,上车继续前行。生长在这片大漠里的人们应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碰瓷,他们习惯了递过来的双手,也习惯把双手递给需要的人们。
我不禁喜欢上了这里的人们,暗想,只要看到他们卖手工品,一定多买,而且不论多高的价格,绝对不还价。令人遗憾的是,我始终用低廉的价格从他们手里买来了骆驼毛的袜子,手工编制的篮子,当地妇女佩戴的头巾。没有坐地起价,没有水涨船高,大漠人习惯用双手换取他们应得的财富。他们的阿拉应该很早就告诉了他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在这个不大的绿洲,令人惊奇的存留着一座千年的古堡...
这座残留的城堡里,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繁华,配有嫔妃名号的若干个房间,悠长的走道,制作橄榄油的作坊,祷告的寺庙,供奉阿拉,听圣人宣讲的祠堂,这里几乎很少有游客到访,比起后来在 卢克索阿斯旺看到的无数气势磅礴的神庙来,这个城堡显得那么的破败。
也许当年的主人隐居与此,自得逍遥的那份惬意,是底比斯古国里你争我夺的王者所不能理解和领悟的。时至今日,它依然安静落寞的存在于这片土地上,虽已残败不堪,但依旧能让见者犹怜。在斑驳的阳光里,似乎能看见一个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在嬉笑,能看到她们所爱慕的男人们围在一起高谈阔论,能看到智者在虔心的讲解,看到孩童在赤脚奔跑。
在这个大漠上的千年古堡面前我不曾有过繁华殆尽的那份感叹,历史在这里似乎没有沉浮,消失的,残留的,新生的,一切看来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着,而我们所能做的仅仅是来过,然后离开。。。
离开达卡拉绿洲,我们继续一路前行,黄昏时分抵达了撒哈拉中最大的绿洲哈里杰绿洲。。。
我们预定了这家当地最好的酒店,而它也并没有让我们失望,酒店门口的马路非常干净,粉红色的外墙配上周边的郁郁葱葱,很有世外桃源的感觉。
爱极了这扇门,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里这样的门里面应该会有美丽的公主,英俊的王子,险恶的王后,和某种神奇的鸟。。。。
推开门,服务生立刻递上来一杯冰镇酸梅汤,真是贴心的,顿感神清气爽。。。
酒店内的设施基本都是木制的,刷了那种淡淡的绿色,大漠的酒店即便是最好的,也与豪华无关,一切都是那么的质朴,却又适合时宜,干净整洁,让每一个从撒哈拉深处走来的旅人倍感温馨,晚风徐徐的吹动着窗帘,睡意就不自然的席卷而来,等媛媛冲凉时,靠在床头,我很快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晚饭时分,惊喜的发现手机已经有了信号,赶紧给国内的家人报平安,告知一切已安好的从撒哈拉走出,勿挂念。简单的冲洗后,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酒店餐厅用餐的人很少,服务生已经贴心的帮我们布置好餐桌,这里的人和这片绿洲一样干净的让人无可挑剔,完全不会有大漠尽头,黄沙滚滚的感觉。我们驻留的似乎不是 撒哈拉沙漠中的绿洲,更像在 欧洲某个不知名的小镇。
要了鸡肉饭,虽然没有贝多因兄弟做的那么让人赞不绝口,但也足以让我风卷残云了。饭后的点心,一如既往的甜, 埃及多产甘蔗, 埃及人嗜好甜食,有过在 开罗的经验后,这样的点心我几乎不太敢碰,甜到发腻的感觉会让一直大喊减肥的我有很强的罪恶感。。
餐后,在酒店周围转悠,晚上九点多,当地的街道已经少有行人,比起 开罗的喧闹,这里是那么的静谧,偶尔碰到有人对面走来,都会很热情的招呼你。入 埃及以来, 埃及人的友好,无处不在。微笑,挥手,合影,竖大拇指,邀请你一起享用美食, 埃及人用各种方式表达对你的喜爱,穆斯林民族并不像我们想像中那样严肃刻板,不苟言笑,他们能歌善舞,幽默风趣,并且热情洋溢。。。
大漠的清晨会有一丝凉意,CHECK OUT后,惊奇的发现酒店门口停了辆警车,纳闷的时候,英文甚好的老杨和他们攀谈起来。。
从哈里杰到 卢克索的路上,我们要经过六个小时的沙漠无人区,并且没有绿洲可以停留,当地的警察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防止我们的车意外抛锚,会护送我们一段距离,确保环境和车况都安好时再返回。 埃及政府对游客的重视让我们受宠若惊。之前对 埃及警察随意的装束有过的一丝鄙夷的我,现在开始对他们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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